“费小姐,这又是你死皮赖脸逼郑总娶你的新把戏吗?”闪光灯冲着费语蕊争分夺秒地抓拍,但她却木讷的说不出一句话。一个月惨无人道的折磨,一个月不要命的逃奔……...
“啊!”
费语蕊尖叫着,扯过毯子裹住瑟瑟发抖的自己。
郑靳言迅速挪开眼,面颊有一瞬发烫,他其实什么也没看见,可费语蕊这福样子,莫名叫他闷堵。
他走过去,隔得老远把药扔到床上,冷嘲:“遮什么遮,你就算脱光了求我,我都不会看。”
“奶奶晚点来吃饭,你给我老实点。”
话落,他转身离开。
“嘭!”
门被摔得大响。
费语蕊又吓得一颤,她觉得自己很可悲。
到现在这一刻,她竟然还庆幸郑靳言没有看到她可怖,红痕遍布的躯体……
她不敢多耽搁,搽好药后,换上高领的长袖,长裤下楼。
一到餐桌边,郑奶奶就起身冲了过来:“我可怜的语蕊啊……”
她脚步不稳,被一旁的韩安妍搀扶着。
“老夫人您别急,费小姐这不是完好无损地回来了吗?费小姐,老夫人为你担心,这两个月都住进了医院。”
一句话,就掩埋了费语蕊所有的痛苦,把她变成了不孝的后辈。
韩安妍不愧是郑靳言的金牌秘书。
被郑奶奶抱着,听着老人的哭泣,费语蕊整个人僵住,却什么也哭不出来。
被折磨的那一个月,她也曾哭过,可她越哭,那群人越兴奋……
她现在已经不会哭,也不敢哭了。
郑靳言看着费语蕊麻木的模样,眼神不悦,径直走到餐桌边坐下:“有些人养再久都是白眼狼。”
费语蕊低头抖了一下,随后垂眸跟着郑奶奶坐到餐桌另一边。
对面,郑靳言正温柔给韩安妍盛了一碗汤。
余光瞥见,费语蕊的心还是会酸涩刺痛。
难怪郑靳言厌恶到要毁了她,她从前真是太蠢,竟然没看出来郑靳言喜欢的是身边的秘书。
郑奶奶见状,忽然发话:“靳言,语蕊受了惊吓,你也给她夹点菜,安慰她一下。”
郑靳言不得不亲手往费语蕊的碗里夹了一块红烧肉。
郑奶奶这才满意笑了:“语蕊啊,靳言知道你喜欢红烧肉,特意让厨师做了这道菜。”
可费语蕊看着酱色的红烧肉,满脑子却是绑匪们的狞笑。
被烙铁烫伤的皮肤,就跟眼前的红烧肉一模一样。
难以言喻的恶心感涌上喉咙,克服着生理上的恶心,她用筷子将红烧肉送入嘴里。
然而下咽的一瞬间,就吐了出来。
“啪!”
郑靳言冷脸撂下筷子:“我亲手为你夹的,你敢吐出来?”
费语蕊一激灵,本能跪倒在桌边,抱头求饶:“对不起对不起,我错了,我再也不敢了,求求你不要打我!”
满厅错愕。
从前那个肆意张扬,骄傲如凤凰一样的费大小姐怎么会跪地求饶?
郑奶奶急的忙去扶人:“语蕊你怎么了?是不是那些人虐待你了,你告诉奶奶,是不是?”
但郑靳言却忽得上前,拽起费语蕊。
“你又在装什么?”
视线相对,男人眼中的冷酷激得费语蕊汗毛冷竖。
被绑后,绑架当着她的面跟郑靳言要五百万赎金,可他却说:“费语蕊一条贱命也能值五百万?被你们打死也是她活该。”
眼眸失焦,费语蕊怕到唇齿都哆嗦,却还本能求饶:“对不起,对不起……”
郑靳言越看内心越烦躁,冷眼撒开手。
费语蕊无力跌坐在地,郑奶奶心疼极了,上前抱住人:“语蕊别怕,你已经回家了,没有人能欺负你了。”
可费语蕊依旧抱紧自己不敢说话。
这时,耳畔又传来老人一句:“语蕊,奶奶这就安排人准备你和郑靳言举办婚礼,这样你会不会开心一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