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微怔。我仿若未觉,笑吟吟地看着他:“还想骗我,你明明拍了我最喜欢的那条项链,都上热搜啦!快给我。”“佳觅……”凌浔川缓缓收回手,面无波澜,声音浅淡:“那条项链,我是替贺廷拍的。”……...
未料,我牵挂在心头的事,很快有了后续。
次日,凌浔川还在洗漱时,房门被人敲响。
我刚换好衣服,打开门,见刘婶指了指楼下,“少夫人,衿安小姐来了,说来还东西。”
凌衿安是凌浔川后妈的女儿,异父异母,比他大两岁。说起来,也算是凌家的小姐。
刘婶是凌家安排过来照顾我们的,习惯性称呼她一声“衿安小姐”。
我有些纳闷,平日里,和凌衿安除了家宴回老宅时会碰上,没什么往来,更别提借东西了。
“还东西?”
“对,用很精致的首饰盒装着,应该是珠宝之类的。”刘婶回答道。珠宝?
我轻轻皱眉,扬声和刚进卫生间的凌浔川道:“浔川,衿安姐来了,我先下去看看。”
几乎是下一秒,凌浔川就阔步出来,神情是我从未见过的冰冷。
“我去就行,你别管了,去洗漱吧。”
在我面前素来沉稳内敛的男人,声音夹杂着一丝难言的情绪,似烦躁又似紧张。
我心头升起异样,“我洗漱过了,你的牙膏都是我帮你挤好的,忘了?”
“好啦,那一起下去吧,免得让客人久等。”
我拉着他的手,往楼下走去。
楼梯是旋转设计,下到半弯处,便能看见穿着一条素白连衣裙,优雅大方坐在沙发上的凌衿安。
她也听到动静抬头,笑容恬静,视线落在我与凌浔川牵着的双手时,手中的水杯一抖,少许茶水洒出来。
“啊……”
应该是有些烫,她手忙脚乱间低呼一声。
凌浔川猛地抽走手掌,慌张又急切地跑下楼,从她手里把水杯拿走,“怎么这么蠢,连个杯子都拿不稳?”
语气是严肃冷厉的,却不容置喙地抓着凌衿安的手就去洗手池,用冷水冲洗。
凌衿安无奈,想抽回手,“我没事,大惊小怪的。”
“闭嘴。烫伤不注意是会留疤的,知道吗?”
凌浔川冷斥一声,依旧没有松开。
我站在楼梯上,愣愣地看着这一幕,有些晃神。
有什么画面闯入脑海里。
是我们刚结婚时,我得知凌浔川胃不好,就开始学做饭。
虽然家里有刘婶,但刘婶做饭不太合他胃口。
初学做饭,总是难免切到手,或者烫到哪儿。
有一次不小心打翻了锅,滚烫的油顺着我的动作,尽数翻滚到肚子上。
衣服湿了一片,烫得我龇牙咧嘴。
凌浔川听见动静,只走过来,一如既往地温和:“还好吗?你去处理一下吧,我来做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