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鸯朝他又近一步,用水潋潋的眼眸凝视住他,“陆律师,我是特地来为你送资料的。”“岑小姐,前天我就在电话中说过,‘岑氏’侵权案的资料交给我助理就行。”季凛正襟危坐,颇具磁性的嗓音很是清冷。...
再次见到季凛,傅鸯瞬间来了精神。
修长的身姿,完美的五官线条,西装笔挺得没有一丝褶皱。
连衬衫的铂金袖扣都散发着冷冽的光芒。
这个男人不光养眼,还带着几分不食人间风月的高冷。
傅鸯舔了下红唇,把本就宽松的一字领往下拉了近乎十厘米。
“陆律师。”
她嗓音柔腻,尾音拖得很长,像只春夜里寂寞的猫儿。
季凛好像没听到,依旧埋头在一堆文件中忙碌。
傍晚的夕阳透过窗子折射到季凛身上,把他衬托得越发清贵。
傅鸯心痒难耐。
似乎,还没有哪个男人能经得住她的撩人大法呢。
和季凛见过两次面,撩了两次,但季凛严防死守,都把她给整Emo了——
事不过三!
这朵高岭之花,她摘定了!
傅鸯扭着不盈一握的小腰走向办公桌前的男人。
“都到下班的点儿了,陆律师还这么忙呀?”
季凛闻言蹙眉,看向傅鸯。
傅鸯朝他又近一步,用水潋潋的眼眸凝视住他,“陆律师,我是特地来为你送资料的。”
“岑小姐,前天我就在电话中说过,‘岑氏’侵权案的资料交给我助理就行。”季凛正襟危坐,颇具磁性的嗓音很是清冷。
似乎,还带着些嫌弃。
“可是我如果不来,怎么能见到陆律师呀!”傅鸯说着把手中的文件夹放到季凛眼皮底下,手指还“不小心”碰了下季凛的手掌。
这个时候换做寻常男人,肯定会猴急地握住傅鸯的手。
可季凛依旧面无波澜,直接下了逐客令:“资料送到,岑小姐可以走了。”
傅鸯不恼,反而咯咯一笑,一只手大胆落在季凛深蓝色格纹领带上。
“陆律师这条领带好好看呀,是DG的秋季新品吗?”
傅鸯故意歪了下脑袋,把一缕发梢蹭到季凛一截裸露的手臂上。
一下,又一下。
轻轻地,像只摄魂的钩子。
傅鸯眉眼长得像只狐狸精,今天又穿了件黑色修身低胸裙,越发显得她冰肌玉骨,我见犹怜。
从季凛的角度,恰好能把她胸前的大好河山一览无余。
几秒钟之后,傅鸯清楚感觉到季凛的呼吸有些紊乱。
高岭之花颤颤欲坠了?!
傅鸯打了鸡血般兴奋,那只手渐渐往上,落在季凛凸起的喉结上。
只摸了一下下,季凛眸色骤深,忽然把她扯在怀中。
“想怎么玩?”季凛沉冽的声线格外勾人。
“当然是怎么高兴怎么玩!”傅鸯双手攀住他脖颈,深紫色的眼线深挑,风情万种。
季凛的目光紧紧锁定怀中的软玉温香,深笑,“岑小姐真是主动。”
“陆律师喜欢主动的,还是忸怩作态的?”傅鸯眼波流转,坏坏地问。
季凛眸底闪过一丝玩味儿,食指轻轻拂过傅鸯的唇瓣。
傅鸯就势在他食指上咬了下。
不轻不重,像猫儿的爪子,却不偏不倚挠在季凛的心尖上。
傅鸯在默默倒计时。
不出三秒,季凛会给她一个缠绵的吻。
然后水到渠成,把他睡服!
但,季凛脸上的笑容瞬间敛起,并把傅鸯推开。
傅鸯还没反应过来,门口传来敲门声。
“阿琮,你在里面吗?”
这个乖巧甜腻的声音对傅鸯来说无比熟悉。
“阿琮,我可以进去吗?”白玖凝的嗓音温柔得让人昏昏欲睡。
季凛刚生出的欲念早已散尽,抬脚去开门。
傅鸯抢先一步把一张房卡塞进他西装口袋,笑嘻嘻地说:“律师哥哥,晚上约一次吧?”
季凛反手扣住傅鸯手腕,温热的呼吸落在她耳边,“就不怕我缠上你,嗯?”
“不怕。”傅鸯说着踮起脚尖朝季凛脸颊亲去。
这时,门被从外面推开。
这一幕,恰好被白玖凝看到。
傅鸯还没转身,就感觉到有束怨毒的目光在戳自己的脊梁骨。
这正是傅鸯最想看到的。
她故意捏了捏季凛的脸,巧笑嫣然:“陆律师,晚上八点我等你哦。”
换做任何一个女人这样不知天高地厚,季凛早就一巴掌拍过去了。
但傅鸯这么做,他竟然有些莫名的期待。
他眉峰微蹙,摸了下被傅鸯亲过的脸颊。
手指上立马沾染上一片嫣红。
那抹红魅得一如口红的主人,张扬,绚丽,却又勾魂摄魄。
一直沉默的白玖凝气得脸色煞白,“笙姐姐,你和阿琮在做什么?”
傅鸯瞄了眼门口“楚楚可怜”的小白莲,冷笑,“如果脑子不够用,就用脚指头想一想,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能做什么。”
此时,不怎么抽烟的季凛竟拿起一支烟咬住。
白玖凝脸皮涨得通红,但名门淑女的气质依旧拿捏得十分到位,“笙姐姐应该知道,下个月我就要和阿琮订婚了——”
“下个月订婚,现在不是还没订么?”傅鸯红唇漾出一抹好看的弧度,“别说订婚,就是结了婚还有出轨离婚的呢。”
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继妹,如果和她真刀真枪地斗,傅鸯还会高看她两眼,偏偏她最爱在背后捅刀子。
傅鸯对她是说不出的厌恶。
白玖凝双手紧握,手背上青筋暴起。
傅鸯感觉把白玖凝气得不轻,拿起小包包走人。
她一六六的身高,曲线玲珑有致,筷子腿白到发光,走起路来摇曳生情,光是一个背影就令男人血脉喷张。
季凛也是男人,看得自然是喉头一紧。
“阿琮。”白玖凝连喊两次,季凛才回过神来,轻轻“嗯”了声。
“今天我爸过生日,一起去家里吃顿饭吧?”白玖凝娇滴滴地问。
季凛坐回原来的位子,手在傅鸯留下唇印的脸颊上抚摸,“去不了,晚上要加班。”
“可我已经跟爸妈说了你要去,家里特意准备了很多你爱吃的菜。今晚还是我家的家庭聚会,下个月我们就要订婚,你不去说不过去啊!”
白玖凝说着去扯季凛的手,不料季凛提前避开。
季凛眸色幽深,反复斟酌着“家庭聚会”,顿了顿吐出几个字儿:“那就去吧。”
“阿琮,你真好!”白玖凝说不出的欢喜。
傅鸯尽管有一百个不情愿,从季凛的律所出来,还是回了那个所谓的家。
今天是岑天德五十六还是五十八岁生日,她记不太清了,回来只是应个景。
但该有的礼数也要有,她为岑天德买了一套紫砂茶具。
四千多块,不算上乘,但已经花掉她一个月的薪水。
她是卡着饭点进门的,白美丽这个继母对她依旧不冷不热,倒是白玖凝嘘寒问暖,姐姐长姐姐短地喊个不停。
如果不是在客厅看到季凛,她还真以为白玖凝转性了呢!
白玖凝这朵小白莲的演技是越发如火纯青了!
季凛和岑天德下围棋,白美丽站在一旁观棋,白玖凝端着盘水果递给他们每人一块,四人有说有笑。
呵呵,还真是长辈慈爱,晚辈孝顺,其乐融融。
尽管傅鸯早就做好了被忽视的准备,但心底还是生出一股悲凉。
傅鸯站得腿都酸了,白美丽才像发现新大陆一样问了句,“傅鸯,今天你爸生日,买了什么礼物啊?”
“自己看!”傅鸯把礼盒放茶几上,红唇轻启,“什么时候开饭,我八点还约了朋友。”
说最后一句的时候,她故意看向季凛。
她的目光带着强烈的期待。
季凛垂首盯着棋盘,看都没看傅鸯一眼。
傅鸯的自信受到一万点暴击。
白玖凝笑着朝傅鸯走来,“我来替爸爸拆礼物吧,看看笙姐姐给爸送了什么好东西。”
傅鸯径直坐下,翘起二郎腿娴熟地点了支烟。
“是套茶具呀,看着质感挺粗糙,也不知道有没有质检报告。笙姐姐,这是拼夕夕上一百九十九包邮的吗?”白玖凝嗓音温柔悦耳,却恶意满满。
“白玖凝你什么眼神啊,什么一百九十九,明明九十九包邮还送两包厕纸呢。”傅鸯嘴上不饶人,慢悠悠吐出几个白色烟圈儿。
其实白玖凝从茶具的标牌猜到价格肯定在两千以上。
她想激怒傅鸯挑起口水战,再把白美丽和岑天德拉进战局,让他们联手把傅鸯撵走。
但白玖凝没想到傅鸯非但没怒,还破罐子破摔,把她怼得不知道如何往下接话。
客厅内瞬间陷入诡异的沉默中。
季凛眼睛的余光朝傅鸯瞄过来,就再也移不开了。
傅鸯巴掌大的小脸唇红齿白,有股难以言说的媚。
微卷的长发在腰间晃动,说不出的勾人。
偏偏她翘着二郎腿,手指轻扬吐着烟圈儿,那优哉游哉的动作好像这一切都和自己无关。
岑天德重重落下一枚棋子,白美丽立马心领神会,扭着水桶腰走向傅鸯。
“你爸把你养大,好吃好喝供你念书,你如今都工作了,就不能给你爸买点像样的东西!”
傅鸯不想和白美丽母女吵架,又点支烟抽起来。
“年纪轻轻不学好!在外面抽烟喝酒就算了,在家里还让我们吸你的二手烟,你就不能向凝凝学一学。”白美丽看都没看就把那套茶具扔进垃圾桶。
傅鸯的心肝一阵猛颤!
四千块啊,这可是她一个月的薪水!
傅鸯掐灭手中烟,把茶具弯腰捡起装进包装盒,“你们不稀罕,我还要留着给旺财放狗粮呢。”
旺财是傅鸯养的一只黑色泰迪。
岑天德再也绷不住了,拿起一枚围棋子朝傅鸯投过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