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国唯一的女将军沈姝云胜了,却被心爱的男人卖给了青楼。明明楚邶大战之前,人人都说她巾帼不让须眉。是女中豪杰,更是守护楚国百姓的战神。可现在,沈姝云成了淮阳城的——‘瘦马’!...
楚国唯一的女将军沈姝云胜了,却被心爱的男人卖给了青楼。
明明楚邶大战之前,人人都说她巾帼不让须眉。
是女中豪杰,更是守护楚国百姓的战神。
可现在,沈姝云成了淮阳城的——‘瘦马’!
……
秋意渐浓,淮阳城。
沈姝云身上战袍被撕碎,长剑破碎,浑身伤痕累累从青楼逃到街市,都没看到谢长珩。
不知是谁开了头,烂菜叶和臭鸡蛋就纷纷往她身上砸——
“沈姝云,要不是谢家老太君收留你这将门遗孤,你真以为你当得了楚国女将吗!”
“还敢放话打了胜仗就求陛下赐婚嫁给谢少傅,你也不看看你现在这副模样是何等下作!”
“本就门楣不配,休想把自己弄惨,来勾得谢家老太君同意,你这个不要脸的恶霸将军。”
难听的话如海浪般钻进沈姝云的耳中,可她却木讷的发不出一个字。
两个月前,她被卖进青楼,从淮阳城第一女将军,变成了瘦马窈儿。
一个月惨无人道的折磨,一个月不要命的逃奔……
拿红缨枪的手废了,明媚的傲骨没了,全没了。
是被心爱的郎君,谢长珩亲手毁了。
“住手!”
熟悉的声音一传来,沈姝云吓得一哆嗦,几乎本能跪地,熟练认错——
“我认错……我听话……”
被折磨的那一个月里,每次被打,还要一遍一遍从那些人嘴里传出谢长珩对她厌恶的话。
现在只要一听他的声音,她的身体就仿佛被针扎电击,被水淹火烫……
很快,人群散去,眼前出现一双黑色长靴。
谢长珩一身雪色长衫,神态悠然,温润眉眼下一张薄唇微微勾起。
“两月未见,沈小将军倒是狼狈了不少。”
沈姝云头皮一麻,将头埋得更低。
“对不起少傅大人!我错了!我不该脏了您的眼,不该丢了谢府的脸!”
倏地,头顶传来一声嗤笑:“沈姝云,你还哪配当一个将军!”
是啊。
现在的她哪还有一身女将军的傲骨和张狂。
失神间,又听男人大发慈悲般吩咐:“回去后把自己洗干净,别在老太君面前卖惨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
她不想再回到青楼了,她不能再丢沈家的脸和谢老太君的脸了。
沈氏满门忠烈战死沙场,是谢老太君收留她,她曾仗着自己跟谢长珩青梅竹马,到处宣扬他是她的人,死缠烂打追求他。
如今她才知道,谢长珩一点也不爱她,她的命对谢长珩而言如同野草,一折就断。
马车驶远,沈姝云明白,她是没有资格坐马车的。
她只能赤着脚吃力追着马车,脚底磨得流血,却没知觉。
若是从前,她定会胡搅蛮缠上车。
如今她彻底明白,谢长珩早就对她厌憎至极。
再也不敢逾越半分……
回到谢府。
丫鬟云雀要伺候沈姝云沐浴,她下意识躲在屏风后:“不,不用,我自己来。”
身上太多伤痕,太丑,她不想被任何人看见。
只麻烦云雀送一些伤药过来。
关上门,她吃力撕下身上的破布,铜镜里倒映出后颈那正在结痂的两字,内心一阵翻滚。
“呕!”
恶心,真的好恶心。
凡是卖去青楼的女子,脖子后都后被刻上娼妓二字。
沈姝云以为自己不在乎了,此刻看到疼痛却丝毫不减。
她像疯了一般,用力搓着身上的痕迹,像是要将它们一一搓掉。
火辣辣的疼痛从背部传来,额头上疼的都直接冒汗了。
沈姝云都不肯放弃……
足足一个时辰。
不争气的泪水,狠狠砸在地上。
沈姝云咬着拳头,哽咽了好久,才哆嗦着起身,刚脱下里衣,突然,门被人推开——
‘娼妓’二字就这样直直闯进了谢长珩的眼里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