浮现呢喃道:“怎么办,究竟该拿你怎么办了。”
松开表妹之后,在酒意的侵蚀下,女孩早神志模糊不清了,只能用那双含着春水的眸子看自己,眼眸微微眯着,只一眼就叫他缴械投降。
男人漫不经心凝视她的红唇,粗糙的带着枪茧的指腹反复摩挲良久,而后重重按了一下:“宝宝知道我是谁吗?”
裴知微酒量差得要死,可以说她就没喝过酒,乐呵呵地笑了,双手环住表哥的脖颈,迎着他惊诧的眸子,一字一句道:“表哥。”
“不,是夫君。”诱哄的语气传来。
女孩点点头,像是一动一动的小狐狸那般格外可爱,语气和平日清冷的模样大相径庭:“夫君。”
“再叫一句。”
“夫君,表哥是我的夫君。”
他深深地为这声称呼着迷了,觉得这是自己这辈子听过最好听的话了,将醉呼呼的女孩抱坐在自己的膝盖上,漂亮的眼珠子浸润在泪水中,眼尾一片微红,浓密的睫毛不停的一颤一颤的,看上去格外诱人,傅行简眼睛都看直了。
“对,是表妹的夫君,表妹多叫几句吧。”
喝醉酒的裴知微很听话,让干什么就干什么,软乎乎地叫着夫君,直到清凉的嗓子都有些哑了,这男人才放过她,但还是一下一下的抚摸女孩。
看着快晕过去的女孩,他大胆要求:“表妹亲亲夫君好不好。”
裴知微突然仰头重重地撞上去,二人唇瓣相近,就连身体也紧紧地贴在一起,鸳鸯交颈的动作宛如世间最亲密的神仙眷侣。
傅行简甚至有一瞬间想要女孩一直保持这个状态,软软的让做什么就做什么,那张嘴里也不会吐出不好听的话,也不会总算和自己对着干,只会软软地叫夫君,眨了眨眼睛,有些湿润,原来这就是母亲说的两情相悦,原来被心上人放在心中是这种感觉。
裴知微亲了半天,什么也不会,只会用舌头舔舔表哥的嘴唇,温暖如春的室内弥漫着一股浓厚的暧昧气息,还有甜腻的花香和厚重的木质香混合在一起的味道,傅行简深深地吸了一口,这实在是太叫人着迷了。
手掌扣住女孩想要逃离的动作,用力的加大嘴上的动作,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:“跑什么。”
屋外的执言听到屋内传来的笑声,瞬间反应不了发生了什么,只觉得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现了什么幻觉,为什么院子里如此平和,不应该是表小姐和将军大吵一架,然后又是摔东西,又是砸东西吗?怎么还听出了欢声笑语,这实在是太奇怪了。
他揉了揉脑袋,既然将军在那他就去处理楼公子的事情了,一天天的真是闲不下来啊。
第46章 假意奉承
.........
一股剧烈的疼痛席卷上女孩的额头,处在半睡半醒之间的她无力地抬手挡住脸颊,真的好痛啊,艰难地睁开眼睛,映入眼帘的就是一片黑色床帐,床帐上用金线和银丝交叠而成,绣了一幅风景图,还有些许多别样的花纹。
裴知微懵懵地眨了眨眼睛,费力的撑起身子从床上做起来,眼神茫然地看向四周陌生的摆件,这不是自己的屋子。
属于昨晚的记忆一股脑的涌入大脑,她瞬间记起和楼廷文之间发生的事情,还有被表哥灌酒以及一系列的事情。
脑海中自动地播放被诱哄的回忆,怒意瞬间从胸腔燃烧到四肢百骸,裴知微再好的脾气也被整崩溃了,心中的情绪像是决堤的洪水,奋力拿起一个枕头朝地上丢去,胡乱的发泄心中的怒气,一边丢一边哭,哭得嘶声力竭,好似要将自己的委屈全部宣发出来。
屋外守着的侍卫听到动静的那一刻,立马去禀告将军了,傅行简急匆匆赶来时,屋外守着一群人,他是铁了心的想将女孩拘在院子里,不想让任何一个靠近她,即使是女孩的婢女。
将房门推开,眼神在屋内探寻许久,只见女孩窝在炕几上,盖着自己的衣服,不肯触碰一点屋内的毯子还有自己准备的垫子之类的,单薄的身体蜷缩在最里面,小小的一团。
傅行简在野外行军打仗时见过许多这种姿势的人,通常是极其没有安全感,像是猎物面对不知何时袭击上来的猛兽,做出最后的防御,很害怕,但实在可恨。
穿着厚重军靴的傅行简一步一声响地朝女孩靠近,拦腰抱着人就去伺候洗脸刷牙。
“啊啊啊....放开我,你想干什么.....放开我。”
裴知微剧烈地挣扎,可她还是被带到主屋后面的地方,铜盆里早准备好热水了,这个院子正好处于地龙上,所以仅仅穿着单衣就可以,旁地什么也不需要了。
他拿去放置在一旁的白帕,打湿水温柔地给女孩擦拭上去,可表妹挣扎得厉害,傅行简没办法了,只能一手抓住她双手,双腿将表妹的下半身夹住。
语气似笑非笑:“表妹得罪我有什么好处吗?最好乖乖听话些,还能好受一点,不然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来。”
“我自己来。”
男人眉眼上挑,笑了:“好。”
女孩穿着白袜赤脚踩在地毯上,洁牙时,发现屋内四处都铺上了地毯,就连桌角尖锐的地方全部用柔软的绸缎布料绑住了,屋子里明明是独属于男性的自由不羁风格。
可白色的毯子,精巧的摆件,以及各种小心的装饰,好像这是一间女儿家闺房,不,不是女儿家闺房,好像这是为了圈养莽撞的不听话的小兽所做出的努力。
裴知微越看越心惊,眼皮用力地颤抖起来,好似某种东西不受控制地溢出来了。
吐掉嘴里的温水,接过表哥递来的帕子擦了擦脸颊,二人的视线再一次交缠在一起:“锦月他们为什么不来。”
“我想见他们,他们都是听我的话,表哥你不要惩罚他们。”说着说着,语气带上哀求,她终究是认命了,表哥位高权重又心狠手辣,与他一直作对下去是没有好结果的。
“我在你心中就是这样不择手段的人吗?是这样随意为难下人的吗?”
质问的眼神看过去,女孩在经过长久的对峙之后,不堪的败下阵来,嘴硬道:“锦月他们陪着我过来很不容易,我不希望他们受到一点的伤害。”
傅行简拿出一条干燥的手帕,将女孩湿漉漉的手掌慢慢地擦拭干净,眼神专注,一旁甚至还放了京城暖香阁最时兴的香膏,据说擦了对皮肤好,好多姑娘都用这个,他早就让执言将京城流行各种时兴的讨女孩子欢心的东西买来,全部摆在自己的院子里。
弄好之后早饭也被呈上来了,二人十指紧扣朝内室走去,女孩一头乌黑的长发经过极好的打理,乖顺地贴在后背。
银耳莲子粥还有各种糕点小吃什锦香盘一类的应有尽有,其实他一个人随意吃点就行了,但现在表妹在身边自是不一样,可tຊ许久之后也不见身边人有动筷的动作,浓密的眉毛蹙起来:“你还想问什么。”
裴知微抿唇,她知道表哥会生气,但思考许久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:“表哥将楼公子送回去了吗?”
“从你醒了到现在一是问婢女二是问楼廷文,字字句句可有问候我一句。”语气森寒,带着隐藏的怒气。
她经过之前几遭,知道只能顺着表哥来,这样才能寻求破解之法,而不是将二人一直放在对立面,看样子这人分明打着将自己拘在院子里的盘算,至少她要避免出现这种情况的可能的。
不得不说,一旦她想哄人,这件事情就变得非常容易,拿去一旁的玉著,夹了一个水晶包到表哥的碟子里,脸颊带着温润的笑意,并不显得讨好。
“楼公子昨夜冒着大雪前来,若是在府上生病了传出去也不太好,何况表哥不是想让我和他断掉吗?要是他因为我受伤了,那我真是一辈子也对不起他。”
话音落下,女孩甚至难受地擦拭脸上的泪痕,眼珠像是珍珠一般不停地落下来,格外可怜。
傅行简目光灼灼地凝视她,似乎在思量女孩说话的可信性,但这一切都显得不是很重要了,他摸了摸表妹丝绸般滑腻的头发,心底的怒气早消散了,自己真的很好哄的,只要表妹说几句好听的,一切都可以商量。
在听到女孩愿意和楼廷文断掉联系的那句时,心脏都漏了半拍,手指紧紧地攥紧衣服用力到发白,面上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