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上人……应该不可能。听说狗男人一直在寺庙修行,也没认识女人的机会,等下,那个什么户部侍郎的千金,据小蝶说,他还跟她说过话,姓何的知道了,大吃飞醋,还把人抽进了湖里?“是一空大师。”...
慕容阀辩驳说:“自杀非涅槃也。”
君照临翻个白眼,一针见血地讥讽:“说来说去,不过是殿下凉薄罢了。”
凉薄的慕容阀听多了君照临说好话,这会听到她说坏话,脸色就变了,眼眸微垂,藏下了眸子里的阴郁:“既然知道我生性凉薄,那就离我远些。”
君照临被他伤透了心,也不想白费口舌,当场站起来就走了。
慕容阀没想到她会说走就走,心里莫名不顺,低喝道:“瞧孤把你纵容的!你走之前应该跟孤说什么?”
这是他第一次自称“孤”,摆出了太子的姿态。
君照临愣住了,反应过来后,又惊又喜:“太子殿下这是要去国子监了吗?”
她下意识以为他摆太子的谱,就是想做回太子了。
慕容阀就这么被她一句话问住了。
他本来很生气,但他发现君照临总有本事让他发不出火来。
“我不去!我就是想提醒你,不要没规矩。在我面前,我可以纵容你,但在别人面前,你敢这般没规矩试试!”
他是真觉得君照临没规矩,一直跟他“我我我”,好像他们是平等的。不过,这种平等感并不让他讨厌,相反,还有些新鲜。他在明空寺修行的时候,因为特殊的身份,除了一空大师,其他人都是对他敬而远之。他是想别人平等对他的。但现在,他不想君照临平等对他了。他喜欢她的讨好,希望她一直这么讨好自己。
君照临不知他的心思,听他这么说,也觉得丢面儿,但她丢面儿丢多了,不差这一次,就故意曲解他的意思:“殿下这是关心我?”
慕容阀还能说什么呢?
感觉一拳捶在了棉花上。
“滚出去!”
他觉得自己早晚要被她气死。
君照临如果知道他这么想,肯定要说:如果不是姐姐心大,早被你气死八百次了!
“谢殿下关心。奴婢告退。”
她草草行了个礼,就退出去了。
慕容阀听到了想听的“告退”二字,但真的听到了,也并不高兴。
她走了,殿内安静下来,骤然变得空寂了。
他应该习惯这空寂的,但心里闷闷的难受。
南无阿弥陀佛,善哉善哉。
他垂下眼眸,双手合十,念着《心经》,一遍遍净化自己的心,但他杂念太多了,止不住地想:君照临要怎么办?他不去国子监,她办事不利,皇后会怎么惩治她?她会……死吗?
君照临也在想这些:明天就是三日之期了,狗男人坐看她去死,她不能束手待毙。
可怎么自救?
她想来想去,还是决定先去负荆请罪,请求皇后再宽限一点时间。
当然,在负荆请罪之前,寻来画笔,给她画了一副肖像画。
这肖像画尽显一国皇后的美丽端庄、雍容华贵,希望她看在画的份上,能够饶她一命。
坤宁殿
皇后正吃着晚膳,听宫人传话,说是君照临求见。
她一听,就想到了明日的三日之约,遂问旁边的杨柳:“太子那边什么情况?他同意去国子监了吗?”
杨柳一直派人盯着东宫的动静,就回答了:“好像是没有。不过,听人来传,今天一大早太子就召见了她,但她拿乔儿,让太子等了她两个时辰,完了也没受罚,还跟太子在泽恩殿待了一下午。”
皇后微惊:“待了一下午?他们都做什么了?”
杨柳说:“好像是说……被罚抄写佛经了。”
“这算什么惩罚?”
皇后一眼看穿,嗤笑道:“太子年轻气盛,到底是定力不足。罢了,叫她进来吧。”
君照临一进殿内,郑重行礼后,就想着献画,但还没说出口,就听皇后说:“你来见本宫,
是来传达好消息了?”
她心里一咯噔,暗暗叫苦:这是一上来就问罪啊!都不给她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吗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