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十一点半,下图市法医鉴定室。温思慕将解剖台上受害者的残骸整理好,又在报告上写下死亡原因,才重重的舒了口气。为了查清命案,她已经连轴转了十天没回家。...
晚上十一点半,下图市法医鉴定室。
温思慕将解剖台上受害者的残骸整理好,又在报告上写下死亡原因,才重重的舒了口气。
为了查清命案,她已经连轴转了十天没回家。
靠在工作台边,温思慕看着自己没带手套的手,神色复杂。
这些年来,只要有案件进展毫无头绪,要定为悬案时,她便会摘掉手套去触碰尸体。
因为她有种特殊能力,触碰到受害者就能感知死亡场景,得知真相。
这时,解剖室门外隐隐传来啜泣声:“宴辞,谢谢你陪我,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以后……我还能来找你吗?”
听着话里的名字,温思慕一怔。
贺宴辞,和她同是鉴定室的法医,也是她地下恋四年的男友。
想到他,温思慕疲惫的脸上出现一抹笑意。
在她还没有当上法医的时候,贺宴辞作为出色学长,回来学校礼堂做过宣讲。
看着台上熠熠发光的贺宴辞,用低沉的嗓音念出“为死者言,为生者权”八个字,温思慕心里爱情和事业的种子都在这一刻发了芽……
外面哭诉的声音一直没断,温思慕回过神脱下白大褂,推门而出。
一眼就看见走廊里,一个陌生女人正梨花带雨地依偎在贺宴辞怀里!
贺宴辞性格本就冷淡,更是有洁癖,就算是死者家属也从来都是嘴上安慰,哪里会搂在怀里?!
温思慕压下不安,走上前:“宴辞,这位是?”
贺宴辞掀眸看了她一眼,并没有和怀里的女人拉开距离:“这是死者的表姐,唐婉。”
仅仅是这样吗?
温思慕不信,她看着亲密的两人,喉咙干涩:“你们好像很熟?”
贺宴辞还没说话,唐婉已经低下了头:“大学的时候,宴辞追过我。”
“对不起,宴辞,明明拒绝过你,可是这种时候,还是忍不住依靠你。”
听着这些,温思慕瞬间僵在了原地。
她一直知道贺宴辞大学有个白月光,没想到就是眼前这个唐婉!
愣神间,贺宴辞也开了口:“思慕,你先回家吧。”
温思慕瞳孔紧缩,以往不论再晚,贺宴辞都会和自己一同回家。
和他一同待在出租车里,聊聊今天的工作和趣事,是温思慕每天最期待的小确幸。
温思慕面如纸色,纵使内心百般不愿,最后还是挤出一个笑容,答应了下来:“好。”
可她没想到,这天夜里,贺宴辞没有回来。
夜色沉沉,温思慕躺在床上,辗转反侧。
她脑海中反复浮现唐婉依偎在贺宴辞怀里的场景。
就算是自己,也是和贺宴辞交往了两个月才慢慢有了肢体接触。
可唐婉只是久别重逢,却能和他那么亲密……
不知不觉间,温思慕的枕头已经湿了大片,下唇也被咬破,嘴里蔓延着血腥味。
一夜噩梦。
第二天一早,温思慕早早地去了鉴定所,却被工作缠身,连贺宴辞的面都没见到。
好不容易到了中午。
食堂里,温思慕端着饭找到贺宴辞,在他对面坐下:“你昨天怎么没有回家?”
贺宴辞头都没抬:“我说过,在工作的地方不要谈私事。”
温思慕握着筷子的手微微收紧,心里苦涩翻涌。
只因贺宴辞的一句不想公开,她便苦守四年的地下恋,可现在自己只是问昨晚他去了哪里,他都不愿意回答。
就在这时,远处响起一道惊喜呼唤:“宴辞,原来你在这。”
温思慕抬眸,就见唐婉走到贺宴辞身旁,笑意盈盈:“给,你昨晚把手机落在我这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