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懦弱的,身体已经不自觉地朝他靠近了。他端坐着,两腿敞开。她蹲到他面前,紧闭着眼睛,明明周边已经很黑暗了,但她还是不敢睁开眼睛。不该这样的。......
陆漫兮觉得自己听错了或者想错了,对,一定是她想错了,于是,就不去想,不去听,当什么都不知道。
但遮挡板已经升了起来。
这意味着前排的莱安都听到了,而她不可能没有听到。
车厢内陡然变得私密了。
越私密,越危险。
陆漫兮紧张地咽口水:“不!不可以!”
他怎么能对她说出那种话?
太不符合他的形象了。
“你、你冷静点。”
她瑟缩着,想要打开车门。
但车门已经锁上了。
堵车还在继续,车速还是慢悠悠的。
谢斩看着她的恐惧,薄唇吐出两个字:“过来。”
陆漫兮摇头,因为恐惧,眼里几乎要落下泪来:“谢先生,别这样。”
她是真不想跟他亲近。
她可以在脑海中YY谢瞻,但不知为何,对他是一点不敢想的。
他很危险。
她第一眼见他,就有这样的认知。
哪怕他刚还让陶德救过她。
“陆漫兮,我只给你一次机会。”
他看着她,眼里是混乱的欲,像是黏稠的墨汁,要把人的灵魂染得污浊,但声音轻飘飘的:“要么张嘴,要么滚。”
他给她选择,但又没给她选择。
她太弱势了,如果滚了,那就是拒绝,于他而言,被一个女佣拒绝,对他是奇耻大辱。
他会怎么报复她?
她不敢想下去,她不能得罪他。
“我、我不会。”
她没做过这种事。
她是懦弱的,身体已经不自觉地朝他靠近了。
他端坐着,两腿敞开。
她蹲到他面前,紧闭着眼睛,明明周边已经很黑暗了,但她还是不敢睁开眼睛。
不该这样的。
她是个成年女人,也许还比他大了好几岁,她前不久还被丁洋拖进了卫生间占便宜,也没这样害怕,为何到他面前,就怕成这个样子?
太可怜了。
谢斩就是这么想她的。
他其实早知道她没那么勇敢,尽管平时装得冷静大方,实则一举一动都有一股谨小慎微、畏畏缩缩的小家子气。
这种小家子气或许让人瞧不起,但他觉得新鲜、有趣。
他感兴趣的东西不多,她的忐忑不安诡异地吸引着他的目光。
就像现在。
她要哭了。
恐惧得要哭了。
因为恐惧,胸前颤颤,别有一番风情的意味?
应该是风情吧?
他们那些男人痴迷的、庸俗的风情?
他不是个庸俗的人。
所以他的目光只落在她的嘴唇上。
他伸出手,按住她的头顶,迫使她靠近一些。
很羞耻,很不堪。
她的心跳剧烈,砰砰的,像是热闹的战鼓。
……
……
……
他喜欢她的羞涩、怯懦、躲闪、顺从、眼泪。
他完全掌控着她的喜怒哀乐。
这种掌控让他生出一种难以言说的快乐。
……
……
……
这是男人们庸俗的快乐。
快乐的时间持续了半个小时。
“抱歉。”
他有短暂的歉意,但太短暂了,一闪而逝。
陆漫兮听着他的道歉,不知道说什么,就保持了沉默。
她想起身,但许是蹲得太久了,两条腿麻的厉害,动不了,就那么僵住了。
嗓子也疼得厉害。
他太粗鲁了。
文明外衣下的野兽是她对他的新认知。
她的腿还麻着,身体就那么僵在那里。
他没伸手扶她,哪怕假装绅士,就这么放任她僵在那里。
她的眼泪落下来,也不知在哭什么。
“想要什么?”
他的语气有色、欲退后的温情,但言语冰冷如利剑。
提醒着她这只是一场很普通的钱色交易。
她唾弃这样的交易,选择拒绝,但面上说的委婉:“只是意外。我明白的。”
他的行为很过分。
尽管他曾救过他。
如果她没有遇到他,丁洋或许会对她做比这些更过分的事。
她曾在那一刻短暂地以为他是个好人,现在看来,不,她不能这么想下去了,她明白这确实只是一场意外。
如果他没有喝了那杯加了料的酒,如果没有遇到堵车,他不会对她做出这种事。
整个过程中,他只是在解决“问题”,并没有对她的身体有其他兴趣。
他规矩的像是个正人君子。
他粗鲁的像个衣冠禽兽。
她哑巴吃黄连,有苦说不出。
还好双腿不再麻了。
她慢慢坐回去,看向窗外,才发现他们已经到了医院。
急救车从车子旁边呼啸而过,发出刺耳的声音。
她被刺耳的声音彻底惊醒,然后打开车窗通气。
他禁欲太久,味道太浓太重。
“谢先生——”
陶德下了车,为他打开了车门。
谢斩整理好衣服,在下车前,看向她:“好好想想你想要什么。”
她想要什么?
她想要钱,很多很多的钱,但他的钱,她不能要,不想要,也不敢要。
她直觉拿了他的钱,灵魂就会被腐蚀,终将走上堕落之路。
她看着谢斩下了车,在莱安的引领下,直奔贵宾电梯。
她忽然来了一股叛逆,下了车,追上去,看着他说:“谢先生,我想回家。”
谢斩立刻拒绝了:“你该知道,这不是我想听到的回答。”
“那你想听到什么?”
“自己去想。”
他迈步进了电梯。
她跟进去,说着违心的话:“我知道是意外。我理解。我没想要什么。”
她就当被狗咬了。
谢斩没有说话,就安静地俯视着她。
他总是安静的。
他的安静意味着一种稳操胜券的强大。
她不是他的对手,没有跟他谈判的资格。
电梯内氛围渐渐压抑。
莱安看到这里,适时地提点一句:“陆小姐,有时候,无所图才是最大的所图。”
一语惊醒梦中人。
原来他们还怕她图谋其他?
真可笑!
除了钱,他有什么可图谋的?
他们真是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了!
陆漫兮觉得他们自视甚高、自命不凡、自作多情,气得心里狠狠吐槽,面上也不客气,伸手一指,故意说:“我想要你手腕上的佛串。”
如果总要图谋点东西,才能让他放心,她就图谋点好了。
那佛串倒要看他舍不舍得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