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我说想吃栗子,哪怕如今还没有,王爷也令人翻遍京城给我找来了,还亲手给我剥了一碗,姐姐,我让他给你也送了一碗。】【对了,王爷的玉佩不小心落下了,姐姐替我还给他吧。】...
难道又是巧合吗?
连虞欢都无法用这样的理由再解释。
她怔愣的看着那碗栗子许久,明明有许多话想问,却发现自己都问不出口。
半晌,虞欢才开口:“现在的时令,就有栗子了吗?”
谢尧臣神色自然:“上次你不是说想吃?我家王妃想要的,本王上天入地自然也要给你。”
他的语气,与从前如出一辙的宠溺。
仿佛那些信,只是她的错觉。
虞欢不敢再想,只问:“尧臣,你只为我一个人剥过栗子吗?”
谢尧臣笑着握住她的手:“这世间,莫非还有第二个人值得我这样做?”
是啊,怎么会有第二个人呢?
高高在上的晋王,怎会放下身段,为另一个女人做这些贴心之事……
他曾说过,只宠她,只爱她。
虞欢压下心底的怀疑,不再开口。
谢尧臣留在芳心院,亲力亲为的喂她吃了药,又用了早膳,也不肯走。
陪着虞欢一起休息,但不过一炷香,他便靠在床边不小心睡了过去。
这几日他殚精竭虑,一直没有好好休息。
虞欢有些心疼的抚开他微蹙的眉,用手指描绘着爱人的脸。
他睡得有些不安稳,突然动了动。
一份随身携带的便签掉了出来。
虞欢弯身捡起,打开一看,里面竟慢慢都是关于她的事。
一、欢儿体弱,每月派人去寻找天山雪莲,为她养身体
二、欢儿怕苦,总不爱喝药,芳心院需常备蜜饯果子。
三、欢儿喜静,无论朝中有任何烦心事,都切勿在她面前抱怨。
……
足足有十几条,全是类似的事项。
虞欢一条条看完后,眼眶都湿润了。
谢尧臣的爱如此深刻又热烈,一丝一毫都不掺假。
可信是怎么回事?
落下的玉佩又是怎么回事?
最终,她无奈的闭了闭眼,悄然将便签与玉佩,一同放进了他的衣袖中。
眼看着虞欢的身体逐渐恢复。
谢尧臣高兴非常,又怕她关在王府里太闷,三天后,就特意安排她出门散了散心。
不过这次,他做足了完全的准备,生怕虞欢再感染风寒。
给她带了厚厚的大氅,从出府到上马车,都全程由他抱在怀里。
一点风都吹不到。
带着她去秋湖散心,十里之内不准有人靠近。
两人回府时,她也是由谢尧臣抱着走进王府大门。
但一进来,就看到了两张面容不善的脸。
“尧臣,你堂堂一个王爷,如此宠溺一个女子,像什么样子!”
谢尧臣的母亲,老王妃对着她怒目而视。
老王爷亦是一脸的不悦。
虞欢立刻恭敬地开口:“儿媳见过公公、婆母。”
但两位尊贵的老人半个眼神都没给虞欢。
谢尧臣握紧虞欢的手,像是生怕她受委屈。
“是因为欢儿生病了,您别责怪她。”
虞欢不仅迷得谢尧臣发誓永不纳妾,成亲三年又无所出,公婆对她早已心生不满。
谢尧臣知道她不自在,柔声在她耳边道:“先送你回芳心院歇息。”
说着,便抬步把人走回了芳心院。
“乖,先回家等夫君。。”
他又在她额间落下一枚吻,便转身离开了院子。
不一会儿,院外就传来争执打骂声。
隔段时间,王府总要上演一次这样的画面。
老王爷和王妃不认可虞欢,当年是谢尧臣一意孤行去求了赐婚圣旨,他们才能成亲。
可如今,她又连嫡子都生不出来,更是惹怒了老王妃。
“你还不肯休她?那妖女到底怎么迷了你的心!”
“先前为她遣散了王府,许她一生一世一双人不说,而今你堂堂王爷,若没有子嗣,你要叫旁人看我们晋王府的笑话吗!”
哪怕虞欢坐在芳心院,也仍然将这些话听得清清楚楚。
她神情苦楚,心里有些发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