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城,爵色会所内。江驰的手机在桌面上不断震动,身旁的好友江逸安不断调侃。“江哥,小嫂子都给你打十个电话了,你真不接?”坐在卡座中央的江驰,弹了弹指间的烟灰,满脸不耐。...
曲声声看着地上的血,怔怔失了神。
脑海里,医生的话再次响起——
“曲小姐,你现在已经胃癌晚期了,若再不干预治疗,就只能活三个月了。”
三个月……
胸口仿佛压了块巨石,压得曲声声喘不过气。
她从没想过自己的一生会这么短暂。
短到不能陪江驰走到最后。
寒风袭袭,曲声声吸了口冷气,缓了缓胃部火辣辣的痛意才朝着回家的方向走去。
翌日。
江氏集团。
曲声声刚推门走进办公室,抬眸就看见江母坐在沙发上。
她惊讶一刹,连忙上前坐到江母身边:“妈,你怎么来了?”
江母看到曲声声,握紧她的手,就问:“我听说阿驰半个月没有回家了,这是真的吗?”
曲声声一怔,惭愧地垂下眸:“妈,对不起,我辜负了你的嘱托没拦住阿驰。”
江母又问:“阿驰半个月前在世嘉公寓买了套独栋别墅,现在每晚都住那,这事你也不知道吧?”
说完,江母从包里掏出一叠照片,甩到曲声声面前。
照片里,江驰都揽着同一个女人进出别墅。
有搂抱的,有热吻的……各个亲密的角度都深深刺痛了曲声声。
她逼自己移开目光,可心却像撕了一道口子,疼得鲜血淋漓。
这些事,她不是没有耳闻。
只不过没资格过问罢了。
结婚当晚,江驰就跟她约法三章,其中第一条就是二人互不干涉,否则就离婚。
昨晚她去会所找他,已经算越界了。
见她只字不语,江母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:“你们夫妻之间的事,我作为长辈本不好插手,但你是我给阿驰亲自挑选的妻子,别让我失望。”
曲声声点了点头:“妈,我知道了。”
把该说的话都交代完后,江母拍了拍她的手背,起身拿包离开。
空荡荡的办公室,只剩下曲声声一个人失魂的坐在沙发上。
她低头摩挲着右手无名指上的钻戒,心空得好似被人挖了一块。
当初结婚,江驰当众逃婚。
她的婚礼上连新郎都没有,就连婚戒都是江母帮她戴上的。
或许他们婚姻的不幸早就注定,只不过是她不愿接受。
晚上八点。
曲声声走出公司,开车离开。
一路上,她的大脑都一片空白。
不知不觉把车开到了世嘉公寓。
这一片都是小层公寓,一眼望去,只有一栋别墅灯火通明。
曲声声下车,走到那栋别墅的门前。
看着面前紧闭的门,她迟迟不敢上前。
良久,直到双腿被冻的快没知觉,曲声声才抬手按响了门铃。
房内脚步声逐渐清晰。
曲声声呼吸一滞,心也紧绷起来。
下一刻,大门打开。
江驰穿着浴袍走了出来。
四目相对,曲声声视线停在他锁骨处的吻痕,整个人都僵在原地。
江驰俊眉拧起:“你怎么来了?”
曲声声张口刚要说话,屋内抢先响起一个娇柔的女声——
“老公,谁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