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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远说完，拉着何露离开了。
我站在原地，深吸了一口气，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。
李鹤鸣在一旁说道：“伤心？”
我摇摇头：“我只是不明白，我以前为什么会爱上这样的东西。”
李鹤鸣沉默了一会儿，说道：“可能是压力太大了。”
我也沉默了一会儿，附和道：“有道理。”
对于高中生来说，任何行为都可以用“压力太大”四个令人信服的词来解释。
“以后还是多动动脑子找对象吧。”李鹤鸣说：“比如我。”
我看着李鹤鸣，实事求是地说：“你真帅。”
李鹤鸣震惊：“长得帅可以吗？”
“长得帅就会带来压力，压力太大了。”
李鹤鸣忍住了半天，挤出四个字：“……有道理。”
说完，他又笑了，低声说道：“上了大学之后，学业压力会小一些，我可以适当承受搭档的压力了。”
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，李鹤鸣突然蹲下来，让我把我的名字写在他衣服上的贴纸上。
我： ？
李鹤鸣道：“我看到叶远衣服上有你的名字，我也想要。”
我没办法，只好拿出签字笔。
我的手按在李鹤鸣温暖的胸口上。
他的心脏在我的手下跳动得很快。
他的呼吸喷在我的脖子上。
他已经气喘吁吁了。
写完后，我立刻转过头，谁知道李鹤鸣跑得比我还快。
毕业合影。
每个人都想和自己喜欢的人更亲近。
昨晚我没有去参加庆功宴。班上有几对刚出炉的情侣。
尽管老师一再强调，高的站在后排，矮的站在前排。
后排还有矮个子女孩踮起脚尖，想要和自己的爱人站在一起。
叶远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的身后，直到看到何露踮起脚尖挤在我身边，我才意识到。
那是运气不好。
我和旁边的盛婷婷换了位置。过了一会儿，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。
叶远沉着脸说道：“你改回来，把身上的贴纸撕掉。”
旁边的同学们都悄悄竖起了耳朵。
我没理他。
叶远又拍了拍我：“青青，你今天吵了一整天，还没闹够吗？我理解你答案不及格心情不好，但也够了。”
你你没考上，你全家都没考上。
我和盛婷婷换了个位置，转身对着叶远咬牙笑道：“蹲下来一点。”
叶远不知道为什么，但还是微微蹲下身子，对我说道：“青青，这是我们高中最后的记忆，别生我的气。”
站在我身边的何露一直静静地搂着我。
我被挤恼了，用签字笔威胁：“你再挤，我就不客气了。”
说完，我在叶远的心口上乱涂乱画，写下了我的名字画花。
叶远来不及躲闪，捂着胸口皱眉道：“你要做什么？”
何露在一旁尖叫道：“啊！沈清，你怎么可以在别人衣服上乱写乱画？！”
我没有理会那只惨叫的小鸡，只是冷冷地对叶远说道：“别再打扰我了。”
说完，我就挤出了队伍，跑到第一排蹲了下来。
我只是有点对不起盛婷婷，我没办法和她站在一起，大合影里她还在对着何露翻白眼。
而我蹲在第一排，笑得不是很灿烂。
好好的毕业照拍成这样，实在是太倒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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