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意晚虚弱的侧头,看着手机上短信页面,她发了好几条信息,如石沉大海,薄时深没有回… 她手背上挂着点滴,面色苍白,瘦骨嶙峋,两眼深深地凹陷了进去。 手脚四肢全都已经癌变,腐烂。 浑身动弹不得,什么也不能做,就连看护她的护士也大半个月...
医生检查了许意晚的身体情况,和身边的同事交流了一下后才说:“病人的烧已经退了,明天就可以办出院手术,手腕上的伤口,回去之后记得不要碰水,一周后过来拆线。”
男人原本冷峻的面容上,眉头舒展了几分,“多谢。”
医生没多做停留,嘱咐了几句后就离开了病房。
离开后,不大的病房,只剩下许意晚和薄时深两个人。
许意晚局促的躺在床上,闭着眼不想去看他。
薄时深抬腕看了眼时间,温声道,“半个小时后,我还有场会议,需要回趟公司,明天八点我来接你,办出院手续。”
许意晚扯了扯唇,薄时深总是这样,一面拒绝她,一面又对她很好,好到给她一种他很爱自己的错觉。
她不想说话,准确的说,是不想和薄时深说任何话。
也不想看他一眼。
死前的痛苦,还没有消散,她做不到那么从容的去面对薄时深。
见她不说话,薄时深阴鸷的眸,眯了眯眼看了眼许意晚,眼里是有些不悦的。
“以后别再做伤害自己的傻事,你要是想谈恋爱,可以去找其他人,我对你来说并不合适。”
许意晚心狠狠紧了起来,这句话跟上辈子薄时深说的一模一样。
她还记得,上一辈子,在薄时深说这话后,她哭得要死要活,甚至还极端的想跳楼,可薄时深直接冷漠的说,要死就随便你。
她已经是死过一次的许意晚了,对薄时深的爱,也在无数个绝望的日子里,被消磨殆尽。
许意晚睁开眼睛,脸色苍白未减,平静的看向薄时深。
薄时深,从现在开始,我不爱你了。许意晚轻轻吸了一口气,对着薄时深露出笑颜,淡淡的说,“哥,对不起!以前是我太任性了,我错了,我不应该那么逼你,我想通了,以后我会牢记,你是我哥哥。”
她没有吵,没有闹,平静的像一个毫无生气的布娃娃。
薄时深黯然的眸光闪了闪,薄唇牵起冷漠的讥讽的弧度,她的新招数?
薄时深温声开口,“明白就好,早点休息,别太晚睡,明天过来接你。”
随后,像个长辈似的,探手摸了摸她的头。
许意晚忍住躲开他的冲动,乖巧的点了下头。
薄时深转身时,眼底的温柔顿时消失不见,转眼是漠然的冰冷。
离开病房,薄时深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白色的手帕,擦了擦刚刚触摸过许意晚的手。
走到电梯口边,将手帕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。
等到电梯门打开,薄时深走进,按了去地下停车场的楼层。
一辆奥迪车,亮着车灯,副驾驶上坐着一位波浪长卷发的女人,穿着性感,手里夹着一根烟,性感的红唇上,吐出了一口烟雾。